——读六六的长篇小说《心术》
高延萍
看过电视剧《心术》之后,我总感觉意犹未尽,电视剧中常有些诙谐幽默又针贬时弊的语言让我会心一笑。然这些生动俏皮的语言在我耳边只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不能长久在心中留连回味。于是,我特地去买了一本《心术》的书,细细地阅读起来,果然阅读不同于看电视,它能让我们细细咀嚼书中那些妙语连珠的文字,它能让我们用心去品味其中的内涵,让我们沉下来思考这些妙语的背后缊藏的人生哲理及社会现实。读着《心术》,我觉得比看电视剧更过瘾,收获更大,书中那些富有哲理、幽默的语言,就像一些闪闪发光的宝石,让我们在愉悦的同时,也让我们警醒,思考着真善美,思考着社会人生……
在书的首页,作者就用南南和父亲刘晨曦的对话阐述了爱的内涵:“南南伸手比划起来,爱的基础是个友。首先要做朋友才会相爱。爱还要用心,所以友的上面是个心。不过呢,现在人都不敢把心交给别人,就把心藏了起来,现在的爱就不用心了。”
正是这对爱的阐述确定了书的主题:就是歌颂爱,歌颂医生的仁心仁术;书中的所歌颂的医护人员刘晨曦、霍思邈、美小护等就是用行动和患者交朋友,用心去替患者解除痛苦。同样书中也大量反映了如今社会上有许多人不太敢把心交给别人,把心藏了起来。由此才引发了医患关系紧张以及社会的诸多矛盾。作者正是利用这些此起彼伏的矛盾故事要唤醒我们对爱的理解和认识,她是要我们在这个社会上用真心去爱别人,也才会得到真正的爱,真正的幸福。诚然,作者在书中的结尾中相呼应地呼吁道:我希望它《心术》可以为双方(医生和患者),打开一扇门,架一座桥,从相互怀疑敌视到相互换位理解,尽量去信赖这个世界,那样我们就能增加安全感、幸福感。她希望:“重新建立起一种良性循环,一定需要一方先伸出手来”。
一方先伸出手就需要先伸出手的这一方有大度宽容的胸襟,书中不仅用不少有血有肉的情节让我们看到了一群人的宽容和良善,还用格言式的语言笔触写道 :“宽容是一种美德。你踩了兰花一脚,把幽香留在了你的脚跟”(见91页)。
宽容和良善会给生活带来快乐,面对医患关系中的种种矛盾,霍思邈曾经以为用阿Q精神来寻求慰藉,而刘晨曦刚开导他道:“快乐的秘诀是公正客观。你不要总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学会换位思考,想开了就不会那么愤愤不平。”(64页)
正是因为有这个换位思考的理念,所以书中的医护人员在面对医患矛盾紧张时不放弃、不气馁、不计较个人得失,坚持以救死扶伤为重,即使是面对医疗事故,也不讳避,而是深刻地反醒,“我恳求各位,要对生命谦卑一点,对生死要有点敬畏感,不要把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当成一台机器,而你不过是个机床操作工;稍稍有点责任心,就能够避免这样的事故发生”(93页),“作为医生,仁心固然重要,但仁心大于仁术也不会是好医生”。(见109页)
作为书中重点刻画的科室,神外科的主任总是精心地对属下淬打:“你是拯救的化身。你不能以自己的好恶选择病人,你不能以个人的得失衡量生命。如果每个医生都这样,白大褂就染黑了,你手里的手术刀就是生死判官笔了。等你见到每一个病患,都能把自己的情感抛在脑后,你就是好医生。医生这个职业,与技术关系小,与道德关系大,有技术没道德,永远不是合格的医生。”(见132页)
“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一定要有信念。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才会在我们这里经历各种打击磨难而无怨无悔。我相信你们这些人最后的基志铭上都会刻着两个字:英雄”。
“医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叫治病救人,你能够看好病人的疾病,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医务工作者,一个技工;第二重叫人文关怀,你不仅看好病人的病,你还有悲天悯人之心,对待病人要像亲人一样;第三重那就是进入病人的灵魂,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见144页)
这些精彩的论述不仅是医护人员的教科书,对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生活,工作都有着指导意义。
书中精辟的语言不仅针对医护人员,有许多是直接针对社会人生的。如:“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不是报复,而是原谅”。
“如果你想活得幸福,你首先要使别人幸福”。
“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我们总拿放大镜挑剔别人的缺点和过失。却对善良和恩惠坦然受之”。
“没有在死亡线上挣扎过的人,永远不会理解重生的快乐”。
“生命的意义,在于快乐”。
“我发现懂得感恩的人,的确有回报”。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有私心的,比如我,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就是坏人,我们都有做好人的意愿,但缺乏的是做好人的环境”。
“这个社会最好的循环是互惠互利,其次是损人利已,最后是损人不利己”。
“墓碑用钻石打造又有什么用,不如站在这里吸取新鲜空气”。
“不怕神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因为跟猪打架赢了,也没什么乐趣,还沾一身泥”。
此外,书中对爱情,婚姻、家庭也有许多精彩而让人捧腹的论述,笔者不再赘言。
《心术》不仅用好看的故事情节唤醒我们对爱和道德的思考,唤起我们对人生真善美的追求,她还用各种格言、警句警示我们,启迪我们。成为我们生活的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