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银龄行动”赴疆队来到喀什后,支援对象是喀什市人民医院,其中医科有其名无其实,科里的中医生四人(包括科主任),都已西化,多年不开中药,只开西药,医院中药房也已关闭3年多,在医院药房的通力合作下(有医院领导的支持和我们队员张丽红主任药师的大力促进),将医院的中药房重新开放,盘活中药3万多元(按现在市场价约8万元左右),再增添了一些常用必须的中药材后,于9月26日,中药房正式对院内住院及门诊病人(全市病人)开放,受到想看中医,喜欢中药治病的人们的热烈欢迎。民族地区朋友每天诊病,开出中药处方几十张,最多每天达50多张,有时半天超过40张,还参加科室重点查房。是近些年来每天最高工作量(在广州每天限号30个)。病人中不单汉族人,也有很多维族兄弟,据一个维族学中医的医生说,维族兄弟只看西医,维医,不看中医,但医院中药房重新开放,中医恢复不几天(包括电视台、报纸的宣传及病人私下传颂),维族兄弟来看中医的也非常踊跃,约占每日诊病量的1/5左右。他们说:“只要能治好的话,什么医都行,中药也愿意吃。”一些朋友在晚上和周末还跑到我们的住地其尼瓦克宾馆来看中医。
中医药效果也不错,第一例付某,女性,成人,因胸闷、气短、间歇性发作9个月入院治疗,住院期间经有关抗炎治疗,症状未能改善而要求出院转市一医院,恰逢出院那天我们来到,仔细看了病例并作了简单体检,发现病人有轻度咽喉炎、气管炎,舌质淡红,轻度齿印,白薄苔,脉细数、尺脉弱。辨证脾肾气虚、心肺阴虚、气血不调(慢性炎症、心肌缺血)。试开了四剂中药,药有薤白、瓜蒌壳、三七、丹参、射干、蝉衣、蜂房、红景天、党参、北芪、鱼腥草、北杏仁、丹皮、西洋参、枳壳、素馨花、甘草,服药后,症状明显减轻,后加服10剂痊愈,也不需要转医院了。
第二例,徐某某,女,成年,以上呼吸道感染入院,经用氨苄青霉素、利巴韦林、生脉注射液等,共用了9天,感染症状有改善,但仍感咽痛、胸闷、心悸、乏力,停止输液,停用抗生素、抗病毒药(当时还有医生对停用抗生素和抗病毒药有意见),改用中药(射干12克、蝉衣6克、露蜂房10克、炙麻黄10克、北杏仁15克、紫菀15克、款冬花15克、田七10克、瓜蒌壳12克、薤白12克、北芪30克、红景天20克、鱼腥草20克,柒剂治愈。另一例是急诊科一病人,系肾病综合症病人,顽固性水肿、低蛋白血症,经西药治疗病情虽有好转,然双下肢水肿始终不消,用补肾壮阳、健脾祛湿、活血化瘀、利尿消肿的方药,即加服中药(红参10克、北芪30克、黑丑10克、泽泄20克、三七10克、白术15克、茯苓皮15克、制黑附片15克先煎、大腹皮12克、补骨脂20克、仙灵脾15克、红景天20克、车前子12克)十天后,水肿完全消退而高兴出院。
另有一个病例,男,55 岁,患慢性胃肠炎、胃肠功能紊乱10年,到过上海、北京、兰州、乌鲁木齐等大城市的大医院检查和治疗过,曾诊断为溃疡性结肠炎、过敏性结肠炎、慢性胃炎、胃肠功能紊乱、结肠息肉病等已十年,已因病提前退休。西药吃了无数,针也打了无数,中药已找了60位中医,留下来60张不同的处方,但其腹胀、每早拉稀便、有时一天达到3-4次,一直不能解决,经捡查,见病人略显忧郁,稍瘦,腹部平坦、软,未发现明显鼓胀,舌质偏红,舌边轻度齿印,白黄薄苔,脉沉细尺弱。辨证脾肾阳虚、肝气郁滞、气虚血瘀。治以温补脾肾、疏肝理气、补气活血。药用北芪30克、红参10克、柴胡12克、郁金12克、黑附片12克先煎、素馨花10克、补骨脂20克、仙灵脾15克、白果12克、三七10克、丹皮15克、红景天20克、绞股兰15克、茯神30克、黄药子15克、泽泄18克红花6克、后下广木香料12克、甘草12克,服药3剂,无明显变化,复诊3剂后,大便变干,再复诊3剂后,大便未再出现每天2次以上,但仍有腹胀感觉,(复诊时处方略作修改),时因我们撤回,未再有追踪。
(“银龄行动”医疗组队员 蒋瑞峰 主任医师)